因为这样特殊的要求,希格依连澡都没有洗,就胡乱把袍子套在身上出去了。从艾莉雅的房间出去,有一道给女仆和侍从使用的小楼梯通向院子里隐蔽的塔楼,她拉起兜帽盖住脸,迅速从院子的夹道里溜了出去。
    车就在外面等待。不知道是不是错觉,赶车的人似乎比之前更高、姿态也更开阔。不过公爵府上肯定有很多杂役,或许只是因为晚上换了个人而已。
    车边并没有供人踩踏上车的脚踏,希格依倒不是娇生惯养地长大的,如果换成平时,她肯定会撑着身体,然后毫不避讳地抬腿爬上去。但今天不行。不管是她小穴里的腿环,还是她光裸的腿,都很有可能在这个过程中出岔子。她站了一会儿,发现一边的车夫还是懒洋洋的,没有给出什么解决方法,就咬了咬唇,打算自己上去。
    “小姐,别急呀。”她的小手才抓住一侧的把手分担体重,车夫就用一种异常轻灵迅速的姿态从车座上一跃而下,他的口吻带着醉酒的年轻男人的调笑,“您没有出声,在这样黑的晚上,我都没看到您。”
    “就让我来扶您上去吧?”他甜蜜地说着,一双手却已经握住了她的腰,轻而易举地将她放到车门里面。
    他的手握得未免太用力了,而且,不知道是不是错觉,希格依总觉得他的手掌在她的腰上恋恋不舍地碾了几下才松开。她警惕地从兜帽底下瞪他,却发现马车边缘挂的玻璃油灯并不足以让她看清对方的模样。
    她只能闻到一股熏人的酒气,还有来自酒馆里的,混合着劣质香水味道的烟味。
    看起来,就是一个在工作时偷偷开小差的马夫,但他长得实在是太结实、也太高了。而且……希格依怀疑地想,一个马夫会对乘坐马车的客人这么放肆轻慢吗?
    别的她不知道,但艾莉雅显然不是一个宽宏大量到能够容忍仆人出这种差错的主人。
    “你是谁?”她抓住将要合上的门,“下午的时候,驾车的不是你吧?”
    他始终没摘帽子,脸也在衣领里面,声音就被挡得瓮声瓮气的,“下午是巴顿,您记住他了,那是他的荣幸。在下杰克,向您问好。”
    但车也变得不一样了,下午时分她和艾莉雅同乘,车子就很豪华,现在的这一架则很普通——倒也没什么不对劲,可是希格依总觉得自己闻到了什么怪怪的味道。
    “我要去魔法学院,请问的确是这一架车没错吧?”她的视线在车轴附近大片的暗色痕迹上停留一瞬。
    或许是想起自己的身份,他终于取下那个散发着不详气味的帽子,把它放在胸口向她鞠了一躬。和修长的身材不太匹配的是,他有一张长得很平常的面孔,希格依怀疑的目光从他涨红的酒糟鼻、粗糙的皮肤和有些稀疏的头发上一掠而过。
    “没什么,那等下就麻烦你了。”虽然还是觉得哪里不对,但希格依觉得自己没有进一步提出疑问的权力,她像只多疑的小鸟一样,端详他一阵子,还是坐进了车里。
    车走得很平稳,但细小的颠簸还是免不了的。希格依坐在车里面,一路都很辛苦地把着扶手来维持平衡。在坐下之前,穴口下面坠着的腿环就有些快要滑落下去的意思,她只好伸出一只手,把它按在那里,因为马车偶尔晃动,掌根就免不得要牢牢压在耻骨上,掩藏在肉瓣底下的阴蒂也会被刺激到,加上蕾丝对穴口的研磨,她很快就湿得更加厉害起来。
    车停了下来,应该是到了学院的侧门,希格依还在恍惚,车门就被杰克过于殷勤地拉开了。
    “请吧,小姐,俺来扶您下车。”这个醉汉显然在驾车时偷偷喝了酒,他的胸口上已经多了一片酒渍,他说话时也东歪西倒的,看起来比希格依更需要别人搀扶。话是这么说,他还没彻底醉倒,车夫习惯了夜色的双眼,也看清了自袍下伸出,暴露在车厢里的一对小腿。
    希格依条件反射地夹起双腿——她已经撩起袍子准备取出腿环,谁知他已经拉开了车门——他甚至没有问一问她的意思!